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
被服羅裳衣,當戶理清曲。
1804年,他回来了,与他的姐姐一家成为了我父亲的房客,我的父亲与姐姐去了巴斯,留下了凯林奇庄园与我。为了避免相见,我搬去与我妹妹一家同住。
这是今年秋天的事情。
那位头部受伤的小姐就要结婚了,新郎是一直照顾她的弗雷德里克的一位朋友,另一位英俊的海军。
我毫无道理地开心起来。
我的爱人(我现在终于可以这么称呼他了)受到了震动,他再次向我求婚,我答应了。
我的故事结束在1816年的春日午后。那个下午,我可爱的作者,奥斯丁小姐,盯着她的书稿,眼睛里是久久的怅惘,而后是一片澄然,她的身体那时已经很糟糕了,但眼睛依旧明亮,目光流转间,依稀可以窥见多年前在夜晚的舞会上与那个爱尔兰男子喁喁私语的少女的影子。
是的,我是她的影子。我是她对此情可待的一切追忆,我是她对别后重逢的最终诠释,我是她对齐肩白首的全部向往。她的求而不得是与英格兰隔海相望的爱尔兰的法官,于是她将我的爱人设定成启帆远扬,与敌一战,向往自由的海军军官;她的全部思绪是与其天涯一别,此生不见的勒夫罗伊,于是她将我的故事写成破镜重圆,伉俪永年。我的作者,奥斯丁小姐,死于1817年7月18日,在我被创作出来的第二年。从此之后,我长长久久地活在书中,在每一位读者翻开书页时叙述我的故事。我的故事,也是她对自己的最终谅解。
“你们说世间没有真正的爱情,没有物质与精神双全的圆满,那么,小姐们,我写给你们看吧。”“唯有文字,比时间短,比爱情长。”